第299章 暗夜中的反击（2/2）

奶奶用手杖在地上画了个圈，把我和爸爸圈在中间，莲花纹的红光“刷”地窜高，像道火墙。

苏晴闭着眼，额头渗着汗，突然抓住赵薇的手：“右边石缝！老龙的根在那儿！”赵薇立刻抄起陈老的药铲，冲过去开始撬石头。

“轰——”

洞里突然震得我耳朵发疼，石屑簌簌往下掉。

我眯着眼看，林婉儿和民国女子抱在一起，周身缠着黑色的雾气，像两条扭打的蛇。

石缝里“噗”地冒出团绿莹莹的光，赵薇的药铲砸在上面，溅起火星子。

陈老的符纸烧得更旺了，把绿光逼得直往后缩。

奶奶的手杖往地上一戳，红光“呼”地裹住绿光，我闻到焦糊味，像烧了头发。

“小涵别怕！”爸爸的脸凑过来，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马上就好了，马上——”

“咔嚓！”

一声脆响，绿光突然炸开，变成千万点绿星子，撞在红光墙上“噼啪”作响。

林婉儿和民国女子瘫在地上，林婉儿手里的银锁黑了一半，民国女子的旗袍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青灰的皮肤。

赵薇举着药铲站在石缝前，石缝里躺着个青黑色的龙头骨，上面沾着暗红的血——是我手腕上的铜铃在响，“叮铃叮铃”，这次的声音清亮得像泉水。

洞外的风停了，烛火稳稳地烧着。

陈老踉跄着扶住石桌，药包掉在龙头骨边，黄芪和朱砂撒了一地。

佛店女人蹲下去扶林婉儿，手刚碰到她肩膀，林婉儿就哭了，眼泪是黑的，滴在地上“滋啦”冒白烟。

奶奶的手杖红光渐弱，她弯腰捡起银锁，银锁上的黑渍正在慢慢褪去。

“结束了？”爸爸的声音轻得像叹气，他低头看我，我却往他怀里缩了缩——刚才绿光炸开时，我听见洞外有脚步声，“咔嗒咔嗒”，像有人穿着绣花鞋，正顺着山路往上走。

那道炸碎绿光的光芒还悬在洞顶，像团金色的雾，慢慢散成星星点点。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没人说话。

爸爸的手还扣着我后腰，可没那么紧了，奶奶的手杖垂在身侧，莲花纹的红光只剩一点火星。

林婉儿和民国女子互相扶着站起来，林婉儿的珍珠坠子不晃了，民国女子的眼里没了青灰。

“咚——”

洞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人敲了口破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