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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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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事情起因,要追溯到越长玦拜访璇女掌门时,偶遇的五仙教主。

璇女峰雪山万仞,紫衣银铃的美艳女子仿佛毫不畏寒,于十丈开外锁定目标,如烟似雾地飘至越长玦面前,一小截粉舌无端伸出,舐唇开口。

“太吾,你好像更诱人了。”

银铃轻颤,耳畔美人吐气如缠丝,倏忽眉头一皱,骤然按住她肩膀。

“谁给你下的蛊?!”

毛绒绒的狼蛛被剧烈动作抖落,窸窸窣窣爬回饲主袖中,再度被巨声震飞。

“怎么还是情蛊!??”

眼前人激动地似要喷火,赤足在雪地里踏了几个来回,想起此处乃璇女峰地界,愤愤作罢,定睛再探。

还好还好,不是那种情蛊。“

“……哪种情蛊?”

莫名其妙的怪笑传来,美人含羞揭过,一脸遗憾地表示无论什么情蛊,对她们这种住雪山的都无效用。

“不过……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眼底光芒如蛇魅惑,由近及远,仰望天女玉像后,影影绰绰的明珏宫。

“想知道,就答应我,或者……带我见你的掌门。”

越长玦请她自便,于是从逍遥一身,到签完一份红红的卖身契后,仍对当日弦外之音存疑。

她是个有疑必解的人,笃信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给她种蛊那位,实在称不上合格的解铃人,更近似恶趣味的谈判者。

“以你我的关系,此蛊确实已无大用。”

“没有大用,就是有小用。”

智者不置可否,一双狭眸幽幽眯起,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光芒,亮闪闪看她。

“长玦若想解惑——”

他倾身向前,铺盖腰下的薄毯随之滑落,遮掩孔雀展屏的纹样。

“唤吾一声‘夫君’便可。”

前二十多年从未连读的两字如雷轰鸣,越长玦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唇瓣嗫嚅间,终究未能启齿。

“神蛊温皇,”她咬牙提醒道,“我们成婚才七日。”

“是啊。”

那人贴了上来,饱足低声仍有意犹未尽的喑哑,墨蓝发丝垂搔颈畔,红痕如胭脂堆雪。

“夫人。”

腰窝酸痛,越长玦擡手揉敲,一点一点挪向床边,高高竖起的衣挂。

“我不想知道了。”

神蛊温皇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你替我解除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指尖只碰到一根衣带边角,就被轻柔地抱了回去。越长玦侧身凝眸,瞳孔越放越大。

“如何作罢呢?”

智者春光乍泄,意有所指,“情蛊取出即死,长玦若要解除,就得赔我一只。”

“……我不会炼蛊。”

“哎~万事开头难,”神蛊温皇真诚鼓励,“长玦若不会,为夫可以教。”

她扬肘后击,外溢的玄阴真气瞬间冷却旖旎,短暂自由后,圆白脚趾颤抖着地,披衣下床。

身后喟叹暗含笑意,一只蓝蝶悠悠飞出,鳞粉悄然渗入,舒缓腹足下紧绷肌肤。

“去做什么?”

“学。”

笑声又大了些,智者思索片刻,缓缓给出提示。

“七排十三本,别触到暗格。”

说干就干。

她在书房消磨大半时光,曾读过的五仙教典籍,让她不至于全无基础,甚至能由此及彼,体悟两个世界的共通处。语段关键留有陈旧批注,一针见血地道破玄机,隔数十年前尘,为后来者引路。

这里的软榻也很适合休憩,越长玦心想。

知识海洋广博,冲淡昨夜杂忆,她伸了个懒腰,捧未读完的书卷回到卧房,点起一灯如豆。

灯下看美人,柔醉三分。

明明灭灭的烛火,为她面容淡描一层暖光。玉雪无瑕的眉眼微蹙,难得如瑶台清影,月下逢姝。纸张“沙沙”翻动,更漏滴过夜色,睫掩明眸,泛起点点水光。

“长玦。”

“……嗯。”

“长玦?”

“嗯嗯。”

智者支颐欣赏一会,偏头望向“噼啪”作响的红烛,烛芯燃过许久,已露出较长一段。

“该剪烛了。”

痊愈的腰又隐隐幻痛,越长玦抱着只剩最后几页读完的书,一厘厘挪向床沿。

“夫人,”幽蓝双眸的智者忍俊不禁,“你这样,好像很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不对我做什么?”

“哦?夫人想我对你做什么?”

四目相对,越长玦歪头打量他神色,试探性摇晃手中书卷,“做个夫子?”

“唉。”

神蛊温皇拍拍身边床位,宛如猎人权衡陷阱的牢固程度,愉悦勾唇。

“长玦,过来。”

她步入陷阱,毫无意外地跌落怀抱,不安分的手绕过阻拦,轻戳后腰。

“嘶!!!”

“真有如此严重?”神蛊温皇又戳了戳,“我以为夫人轻功卓绝,看来身法仍需多练。”

越长玦睨他一眼,愁眉不展地掰开弹琴似的五指,揉起酸软所在。

假的,她心想。

小小腰伤,一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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