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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掐灭野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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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宫殿,春日的阳光竟有些刺眼。九皇子抬手遮了遮眉,望向吕少曦住的宫殿方向——那里此刻却是最安全的宫殿。他脚步未停,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忽闻身后玄风低声道:“殿下,宫心吗的尸首已清理干净,赵全的舌头也拔了。”

“嗯。”九皇子应了声,目光掠过宫墙上新冒的绿芽,想起今早暗卫来报时,赵全还在御膳房往食盒里藏密信。如今那双手,怕是连端茶都不能了。

转过九曲桥,陛下住的宫殿朱漆大门缓缓敞开。母妃身着素色常服,正倚着门框赏花,腕间银镯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九皇子快步上前,行礼时嗅到案上熟悉的茉莉茶香。

“早朝如何?”母妃抬手替他拂去肩头雪粒,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暗藏着探查他衣下是否带伤的意味。九皇子心头微暖,扶着母妃在石凳坐下,将j皇子拔剑逼宫、玄风等人殿前镇场的经过娓娓道来。说到百官伏地请罪时,母妃忽然轻笑,指尖轻点他眉心:“你倒是善良没有出手,动你亲兄弟。”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传来极轻的震动,像远处有闷雷滚过。九皇子挑眉,与母妃对视一眼——是暗室方向。他起身拂袖:“去看看陛下。”

暗室入口藏在寝室紫檀衣柜后,推开时带出一阵清香。石壁上嵌着夜明珠,将洞内照得如同白昼。九皇子目光落在石榻上的身影——吕少曦闭目盘膝,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金光,指尖偶尔抽搐,像是在与什么抗衡。

“第三日了。”母妃轻声道,指尖抚过石榻边堆着的《地黄经》简易版,“钦天司说近日有天雷之兆,我观你父皇怕是突破在即。”九皇子点头:“嗯,确实快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九皇子继续说道“明日早朝,便可将涉事官员一网打尽。”剩下的就该让他操心了,毕竟这次涉及到三个皇子一位皇后,。”

九皇子走出暗室,跟母妃说一声就离开了,暮色已漫过宫墙。他踩着碎金般的夕阳回到御书房,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还未散尽,案头烛火被风撩得忽明忽暗。抬手招来暗卫首领,接过那份浸透密蜡的名单时,指腹触到纸面凹凸的联名印记,心底忽然一跳。

“哗啦”一声展开卷轴,入目满是朱砂圈点的名字,像撒在雪地上的血珠。九皇子扫过工部尚书、禁军统领、御史中丞等一串熟悉的官衔,忽然冷笑——武将栏里竟密密麻麻签着二十三人,唯有“镇北将军周勇”名下空白,墨色清清淡淡,像雪天里一捧清水。

“好家伙人真不少’。”他指尖敲了敲卷轴边缘,烛火将睫毛影子投在名单上,晃得“开国将领”四字忽明忽暗,“开国功臣?哼,倒是养了一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想起去年在边境时,敲打了几句周勇,看来他是听进去,想听不进去也难啊。

暗卫首领垂首立在阴影里,能看见九皇子握着名单的指节泛白。忽然听他轻嗤一声:“去查周勇最近三月的军报,再调三队暗卫去镇北王府护着——别让人动了他的家人。”顿了顿,又补一句,“对了,把他长子周明远调回京城,就说本宫要赏他御前带刀的差事。”

九皇子将卷着的名单“啪”地拍在案桌上,蜡封裂开的脆响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远。他抬眼望向暗卫首领说道:“把名单上的人都看紧了,像盯贼似的给我盯着,别让他们长出翅膀飞了。”

“是!”暗卫首领单膝点地,玄色披风扫过青砖,转身时带起一股风,将案头奏章吹得哗哗响。九皇子望着他消失在廊下的背影,忽然扯了扯嘴角——那些老狐狸以为抱上四皇子的大腿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暗卫的眼睛早就在他们房顶的瓦缝里盯着了。

“来人!”他话音未落,锦衣卫统领已也从外面走进来,九皇子指了指案上名单:“带你的人,明早卯时三刻后把这些人的府宅围个水泄不通。记住了,只许进不许出,连只苍蝇都别让飞出来。”

锦衣卫统领低头扫过名单,目光在“护国公”三字上顿了顿,喉结微动:“殿下,护国公府...”“怎么?”九皇子挑眉,指尖敲了敲桌沿,“怕他家里的鎏金狮子咬你?本宫告诉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府宅,也得给本宫围得严严实实!”

“是!”统领抱拳时,袖口露出半截刺青,正是锦衣卫独有的玄鹰图腾。九皇子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这人曾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就为了等自己批一份关于贪官的密报。现在想来,倒真是用对了人。

窗外,启明星已升上中天。九皇子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错落的屋脊——那些被画了红圈的府宅里,此刻说不定正点着密谋的烛火,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网中的鱼。他摸出袖中周勇的军报,首页“北疆无事”四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忽然轻笑出声。

“等着吧,天亮之后,可有你们好戏看。”他将军报塞进怀里,转身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月白锦袍上绣着暗纹北斗,领口还沾着暗室里的药香。抬手理了理发冠,银簪穿过墨发时,映得眼底眸光清亮如刃。

夜风卷着晨雾扑来,九皇子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母妃曾经说过的话:“下棋要稳,收网要快。”现在,这张网已经织得密不透风,只等明日早朝的钟声一响,就能把那些跳梁小丑全兜在里面。

“卯时三刻...”他低声念着,指尖划过窗台上的积雪,“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罗地网了。”

朝会的铜钟撞开晨雾时,九皇子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大臣。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将众人投在金砖上的影子晃得七零八落,像极了昨夜暗卫送来的密报里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小人儿。

“都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他指尖敲了敲龙椅扶手,声音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冷冽,“各位大人昨晚...应该没少‘密谋’吧?”

殿内骤然静得能听见针落地。户部尚书的笏板“哐当”摔在地上,他慌忙去捡,却被自己的袍袖绊得踉跄。九皇子挑眉,看见他腰间玉佩正是四皇子府上送的翡翠平安扣,此刻正随着他的哆嗦晃成一团绿影。

“回、回殿下...”吏部侍郎颤着嗓子出列,额角冷汗直冒,“四皇子等人犯上作乱,自然该...该严惩不贷!”他话音未落,后排忽然有人咳嗽——是御史中丞,昨天夜里刚收了皇后赏赐了吧。

九皇子忽然轻笑:“哦?严惩?怎么个严惩法?”他探身向前,晨光掠过他眼底的冷光,“是学他们带兵逼宫,还是学他们私通外敌?”殿内温度骤降,几个老臣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殿、殿下明鉴!”护国公突然越众而出,花白胡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臣等对天发誓,绝无参与谋逆!定是四皇子等人蒙蔽圣听——”“蒙蔽圣听?”九皇子打断他,抬手甩出一卷名单,“那为何昨夜子时,你府上传出三十七道密令?”

名单在地上滚出半卷,“护国公”三字被朱砂圈得通红,像滩凝固的血。老人瞬间惨白了脸,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年轻官员身上。那官员正是他的女婿,此刻也抖得像筛糠,腰间玉佩正是五皇子所赐的羊脂玉。

“现在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皇后一党都被关起来了。”九皇子靠回龙椅,指尖摩挲着北斗玉佩,“没了主心骨,各位大人倒是更‘安静’了?”他忽然冷笑,“怎么,昨晚在密室里商量的‘弃车保帅’‘死不认账’,现在都忘了?”

阶下大臣们轰然跪倒,此起彼伏的“臣罪该万死”响成一片。九皇子望着他们伏在地上的后脑勺,忽然想起御膳房蒸包子时,笼屉打开那刻白花花的热气——可惜,这些“包子”里,藏的全是坏了心的馅。

“这样吧。”他挥了挥手,锦衣卫如黑影般涌入,“昨夜参与密谋的,都跟他们走吧。没参与的...暂且记下,日后再查。”看着被拖走的护国公在地上划出的血痕,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原以为能看场精彩的“互相推诿”,结果全是些只会磕头求饶的软脚虾。

“退朝。”他站起身,袍袖扫过龙椅时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名单卷起一角。阳光穿透殿门,在“镇北将军周勇”的名字上投下一片亮斑,像枚金光闪闪的勋章。九皇子望着那点光,忽然轻笑——看来,这盘棋里,总还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棋子。

殿外,春雷隐隐滚过云层。九皇子摸了摸腰间玉佩,心想:或许,吕少曦突破时的天雷,会比今早的朝会更热闹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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