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秘前辈（2/2）

“所以，是基于意图的简单推断吗？”巨龙好奇地问道，“我拥有的灵魂之火具有天生的战斗潜力；仅仅基于一个假设就冒险，难道不危险吗？不过我相信前辈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我的推断能力和探测意图的能力足够好，就不会有问题。”杰克回答道，“此外，这火焰仅由意志力驱动。它不是为战斗而产生的，而是为了摧毁那些没有内在抵抗力的物体。这是一种概念性的火焰；你自己不是也这么说过吗？所以它只能在其概念的范围内起作用。”

“如果我的意图和意志是造成伤害，而这火焰在概念上能够伤害生命体，那会怎样呢？”巨龙又问道。这似乎不是在质疑，而更像是巨龙真的在寻求关于如何改进他的技巧的建议。

杰克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点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然而，他还是有一个答案。一些他自己觉得很明显的东西。

“当这火焰中没有一丝杀戮意图或嗜血欲望时，怎么会有人相信仅仅基于意志力的火焰是用来造成伤害的呢？它是由你的意志驱动的，正如之前所说，这是你的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意志。即使只有最细微的痕迹，也会有一点杀戮意图泄露出来。”

巨龙似乎皱起了眉头，他问道：“我不确定这样程度的杀戮意图是否真的能被察觉。如果我甚至故意让它隐藏起来，无论如何它都不会被察觉，不是吗？”

“对我的感知来说并非如此。而且没有任何杀戮意图的话——”杰克一边笑着，一边又摸了摸火焰，“这火焰甚至伤害不了一个d级的人。”

几秒钟过去了，巨龙点了点头，微笑着，他无疑把杰克的话当作了一个笑话，轻声笑了起来。嘿，最好的笑话都源于现实，不是吗？巨龙最后鞠了一躬，优雅地感谢杰克。“感谢您的见解；我会在改进我的技巧时考虑您的话。”

他说完这些话，等杰克点头表示认可后才继续说下去。

“让我们回到演示上来。我希望当毁灭之焰逼近时，你们没有人受到惊吓，但正如前辈所示，这火焰确实是无害的。然而，这只是它的一个方面。因为毁灭之后紧接着就是创造！”

在杰克和巨龙交谈时大部分已经散开的火焰又聚拢了过来，在一场奇妙的展示中，它触碰到了平台的破损边缘，新的石头似乎从那里长了出来。新石头的颜色和原来石亭的颜色不一样，似乎也没有保留魔法特性，但它仍然是凭空出现的真正的石头。

不……它是从火焰中出现的。一种创造之焰。

“虽然看起来这石头是凭空出现的，但我们都知道并非如此。”巨龙一边说着，一边努力重建所有的平台，“仅环境中的魔力就足以在它对我的火焰做出反应时构建出这块石头。再说一次，这不会消耗我自己的魔力，而是这火焰起到了一种工具的作用，将我的意志施加于环境，从而放大创造的概念。”

然后所有的红色火焰就那样消失了，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样，巨龙老师也解除了他所站的反魔法阵。

“现在可以提问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杰克就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他听不懂的问题，以及同样（如果不是更）复杂的答案。大多数问题都与法阵和魔法符文有关，还有一些是关于辅助性的炼金术创造物的。

杰克完全听不懂，但又觉得第一个离开会很尴尬。显然，在场的人都花了很多学分，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至少他有这段时间来真正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人只有大约两百个，比上一堂课少得多。大多数人也都保持着他们的兽形或真身，没有人对此感到惊讶。杰克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惊讶，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在这堂课上还是在教团的其他地方，他都没有探测到一丝血脉的气息。血脉似乎相当罕见，不过杰克确信自己最终会遇到拥有血脉的人。

当课程终于结束，杰克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影突然传送到了他所在的平台上。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老师。

“感谢前辈来听我的这堂课。”这位A级巨龙说道，“您有兴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这样的话，如果您遇到任何想要进一步了解的问题，就可以亲自问我。”

杰克觉得非常奇怪，因为这巨龙显然认为杰克是某个强大的隐藏高手，屈尊来听他的课。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杰克和巨龙。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如实回答道：“如果你是在寻求建议的话，我不是你理想的咨询对象，而且我确定，你有比免费为陌生人提供个人指导更好的方式来利用你的时间。”

这是一个礼貌的拒绝，巨龙优雅地接受了。“我理解。至少我能知道前辈的名字或头衔吗？”

他又一次被当场问住了，他考虑编一个奇怪的头衔或名字。也许就随便编个普通的假名？不，如果表现得像个超级强大的存在，然后自我介绍叫鲍勃，那就太奇怪了。

最后，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摇了摇头。“我是谁并不重要。”杰克打开了传送门，准备走进去，然后又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的课信息量很大。继续保持下去。”

说完这些话，杰克穿过传送门，回到了宅邸。突然，他感到精疲力竭，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头，他立刻走向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感觉一天之内塞进脑子里这么多该死的复杂信息让他疲惫不堪。

他今天学到的复杂魔法理论比他在炼金术之路上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理论都要多。

而最糟糕的是……

他还是他妈的不知道灵魂之火到底是什么。